眠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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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礼猿】战役

周防尊从S4的监狱越狱数月后力量突然开始暴走,快要超过卡古兹临界值,闻讯后的宗像礼司率领S4全员赶到了出事地点,市中心广场。当赶到时那里已经是一片废墟,周防尊暴走的力量几乎快要吞噬掉一切,这个时候即便是昔日呋舞罗的成员也阻止不了他,在现在这个千钧一发的时刻,能压制住周防尊的只有同为王的第四王权者,青之王宗像礼司。

然而即使是对所有事情都有绝对把握的宗像礼司这一次也没有信心能够完全压制住暴走的周防尊,毕竟周防尊拥有最接近卡古兹临界值的力量。

看着从周防尊周身散发出的火红色火焰弥漫在空气和所有角落,赶到的S4全员无不是提起了心,大气也不敢出。

“室长。”淡岛世理站在宗像礼司后方,看着已经将手置于刀柄上的宗像礼司,神色中流露出一丝担忧。

宗像礼司细不可闻的皱了皱眉,事情比他想象中还复杂,隐藏在镜片后的那双眸子扫过位于周防尊身后的呋舞罗成员,随后对淡岛世理说,“你们全都退下。”

同样站在宗像礼司身后的伏见猿比古闻言不自觉的唤道,“室长!”

他知道宗像礼司要做什么,现在只有对方有希望压制住暴走的周防尊,这是王与王之间的战斗,他人插手只会被波及。

但宗像礼司又有几成把握?即使现在离他如此之近,伏见猿比古看猜不透对方的真实想法。但心里却隐隐不安,宗像礼司越是淡然,他越是不安。这种感觉让他感到无奈且烦躁,不自觉的就想起了当初在呋舞罗时,因为能力不足而没办法保护伙伴的自己,所以他才会离开呋舞罗选择加入S4。

当初提拔他的就是宗像礼司,那个男人对自己宽容到可怕,纵容他的脾气,允许他不规矩的穿衣服,偶尔在工作中的偷懒,但同时又对他无比严苛。是宗像礼司让伏见猿比古在S4中得到了他想要的力量,也是宗像礼司让他真正找到了能发挥自己力量的地方,但是现在,他还是被拦在了身后,因为他还不够强大,所以他只能站在宗像礼司身后。

这算什么啊,这种烦人的感觉。

“伏见,室长已经命令我们退下了,快退下。”淡岛世理上前拉住了伏见猿比古。

伏见猿比古只感觉喉咙被一股无名的力量扼住了喉咙,有种窒息的感觉,可他却想不通这种感觉到底从何而来,无力感蔓延全身,如同在心中放了一把大火,快要将他吞噬。

“啧。”

宗像礼司回过头来,看见伏见猿比古竟然还站在原地,向淡岛世理递了一个眼神。

“伏见。”

“知道了。”声音有气无力,却带着一丝细不可闻的颤抖。

最终伏见猿比古还是听从了命令退下了,市中心的广场如今已经只剩下了周防尊和宗像礼司,周防尊也意识到了自己力量开始失控,早早的劝退了呋舞罗的成员。

既然连环境都已经准备好了,也就不得不面对了,宗像礼司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周身开始散发出青色火焰,两种颜色的火焰在空气中交织,产生强烈的气流冲撞,而不论是周防尊也好,宗像礼司也好,站在风暴中心也依旧稳着身形。

看着对面已经无法控制自己力量的周防尊,宗像礼司启唇念到,“宗像,拔刀。”

置于刀柄上的手微微一动,拔出了刀来,与周防尊对等的力量开始从宗像礼司全身散发而出。

两股力量的汇合和冲撞给周遭的一切带来了巨大的毁灭,周边的建筑物开始崩塌,玻璃在气流的冲击下碎裂,空气弥漫着令人窒息的气息。

宗像礼司沉下了脸,眼神无意识的滞空了两秒,似乎若有所思,可很快便提起了精神看向对面的周防尊。

刚才那一瞬间,从宗像礼司脑海中一闪而过的竟是伏见猿比古被强行喝退时那一脸挥之不去的不甘和痛楚的表情。

对于伏见猿比古在呋舞罗的过去,他一向不过问,但并不代表他不了解这一切,宗像礼司对每件事都有着绝对的把握,当初在提拔伏见猿比古进入S4时就已经知道了对方背后的故事。

大概唯一意外的不过是那个看起来对凡事都不在意,做事懒散无度的伏见猿比古竟然会对着自己露出那样的表情。

如果这一次,能够平息掉眼前的战斗,自己的确有必要去当面问清楚了。竟然在这样千钧一发的时刻还能让自己走神,果然不能太小看伏见猿比古对自己的影响力啊。

面对眼前似乎快要将自己吞噬的火红色火焰,宗像礼司勾起了唇角。

而在宗像礼司命令下撤回S4总部的伏见猿比古在回到总部后就闷头坐在了宗像礼司的办公室沙发上,淡岛世理知道现在不只是伏见猿比古,S4上下都提心吊胆,没有一个人肯离开,宗像礼司是他们的王,无论如何也要等着他回来,尽管没有把握,也要一直等下去。

于是淡岛世理退出了宗像礼司的办公室,开始指挥全员密切监控位于市中心广场的那场大战。

直到夜幕降临,战斗中心依旧没有传来令人振奋的消息,为了明日S4能如常运转,淡岛世理只好强行命令其余人回家休息,只留下自己和伏见猿比古。

伏见猿比古从回到总部后就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维持着不规矩的坐姿,却一直看着窗外。

伏见猿比古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如此执着的在这里等着宗像礼司,从他加入S4起宗像礼司就成为了他的王和顶头上司,除此以外自己其实并不在意的,可是,当他被宗像礼司挡在身后时,似乎一瞬间被奇怪的感情占据了身心。

看着那个强大的人周身散发出绚烂的青色火焰,看着那个人游刃有余的在他走前递给他一束宽慰的视线,似乎一下子便失了控,囤积在心间的那团火开始烧灼他的五脏六腑,让他变得不安,变得慌乱,却又束手无策,毫无办法。

明明比起曾经,自己已经变强了许多。

不够,还是不够,还是什么都做不到,就这样想着,如同丧失了知觉一般一直坐到了现在。

这个夜好似没有尽头一般,黑幕将所有光亮覆盖,让伏见猿比古觉得莫名的绝望。想要快点终结内心的不安,想要迫切的浇灭心中的大火,不想就这样束手无策的原地等待。

最终还是压制不住内心那团肆意冲撞的火,从办公室的落地窗一跃而下,全速奔跑在夜色下,赶去了宗像礼司所在的市中心广场。

等伏见猿比古赶到时,那里已经被毁得如同一座废墟,昔日热闹的商场,车水马龙的街道,通通被烧成了残垣断壁。周防尊不见了踪影,大概是被呋舞罗的人带了回去,而那个一直牵着伏见猿比古上下不得的一颗心的宗像礼司则靠在被烧得一片漆黑的墙上,浑身是伤。

再也不见了往日的仪表堂堂,仿佛所有防备都在这一刻卸下,远远看去竟然全是能让人有机可乘的缝隙。

宗像礼司的领口大敞开,制服被血染红,眼镜不见了踪影,垂着头,狼狈不堪。

这场战斗竟然耗费他的力量至此,伏见猿比古莫名看的有些不忍,走上前去,扶起了宗像礼司,那人仿佛失去了知觉,靠在他的肩头发出微弱的呼吸。

“室长。”在感受到宗像礼司的呼吸在自己脖间喷灼时伏见猿比古一颗躁动不安的心终于落下,一瞬之间声音有些颤抖。

“伏见君,我记得我有让你们退下。”尽管已经浑身是伤,狼狈不堪,可宗像礼司的声音还是如同绷紧了的弦,沉稳而优雅。

伏见猿比古抬手轻轻压住了宗像礼司腹部上那个巨大的伤口,说道,“战斗既然已经结束了,命令也就没有作用了。”

宗像礼司半晌不语,似乎还在调整气息,这场战斗比想象中惨烈,不只是他,周防尊也浑身是伤,在最后一刻他压制住了对方暴走的力量,而随后赶到的呋舞罗成员则将他带了回去。

受了重伤的自己在战斗结束的那一刻就靠着墙倒下,没有余力再起身。所以当伏见猿比古赶到的那一刻,竟然有一股暖流在伤口间盘旋而过,莫名的让宗像礼司赶到心安。

眼镜在战斗中被打落,变成了一堆碎片,而失去了眼镜宗像礼司几乎什么也看不清楚了,视野里都是模糊一片,就连近在咫尺的伏见猿比古也变得仿佛笼罩了一团雾气一般。

“室长。”

伏见猿比古轻声唤着他,宗像礼司抬起头来,模糊的视野间看见伏见猿比古摘下了自己的眼镜,扣在了自己脸上,霎那间视野变得清晰,周遭的一切收入眼中,包括摘下眼镜后整个人都秀气了几分,去掉了几分锐气的伏见猿比古。

可是现在却没有力气说话,只是笑了笑抬手摩挲着伏见猿比古棱角分明的脸庞。

那人竟然也没躲开,任由自己沾了血的手抚摸自己的脸,因为摘下了眼镜视野变得模糊而微微眯起的双眼毫不掩饰的与宗像礼司对视,不需要多说,似乎早已有什么不可细问的感情在两人心间升温。

“伏见君,就算你把眼镜给我,我也没有余力带你回去了。”

“没有眼镜室长几乎什么也看不见,而我还能勉强看见一些,所以就当暂时借给你好了,回去之后还给我吧。”

宗像礼司听见伏见猿比古在自己耳边轻声说了一句话。

“我们回去吧,室长。”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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